第48章 噩夢追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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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噩夢追蹤者
“早霧警部。”
剛給警長餵完小魚幹和貓罐頭的早霧彌夜回頭, 發現是佐藤美和子在叫他。
“松本管理官有事找你。”佐藤美和子轉達上司的上司的話，“他現在在辦公室。”
“我知道了。”
早霧彌夜把剩餘的小魚幹和貓罐頭裝回袋子裏，站起身對佐藤美和子道：“辛苦你跑一趟, 佐藤警官。”
“沒事。”佐藤美和子擺擺手，“早霧警部快去吧, 松本管理官好像有些著急。”
“嗯。”
早霧彌夜點點頭，能不著急嗎，畢竟黑衣組織的成員在警視廳待的越久就越容易被發現。
沒想到他們最終選擇搜查一課的管理官松本清長作為偽裝人選。看樣子來的是位和松本管理官身形相似的組織成員。
前往管理官辦公室的路上，早霧彌夜給森川順發去消息，讓他時刻註意真的松本管理官的安全。
早在昨天, 早霧彌夜就給搜查一課裏可能會被黑衣組織選中的幾個人暗中安排了公安保護。
為不引起註意, 組織的人不可能在最開始就將人殺害。只要讓公安的人通過跟蹤得知關押地點，剩下的可操作空間就很大了。
“松本管理官。”早霧彌夜禮貌敲門, 提醒辦公室裏的男人自己的到來，“請問找我有什麽事嗎？”
松本清長擡頭, 朝辦公室內的小會客廳方向示意，“先坐。”
早霧彌夜從善如流坐下, 視線不經意般掃過戴著易容的男人。
年齡大概在三十上下，在美服過兵役, 近期剛回國, 之前一直在當雇傭兵，有位十分尊敬的長輩。
對那位長輩的尊敬甚至超過對組織的忠誠。
得出側寫的早霧彌夜輕輕眨眼，瞬間改變主意。
這種父親一旦因為組織死亡就會窩裏反的組織成員, 還是不抓了。
放回去讓他們內鬥最好。
在這之前, 得先知道他父親的身份才行。
還不知道一個照面就被扒了馬甲的愛爾蘭拿出一份文件放到早霧彌夜面前, “早霧警部，我這裏有一起案件要交給你。”
接過文件, 早霧彌夜快速翻閱起來，“京都那邊的案子怎麽會讓我來？”
“犯人於一天前逃逸到東京，京都府警署的警官就聯系我們，希望能夠聯合辦案，盡早抓獲犯人。”
愛爾蘭像一位真正的管理官那樣解釋，“搜查一課中，我只相信早霧警部的能力。”
你這麽說，不小心被目暮警官聽到了對方可是會傷心的。
真的松本清長和目暮十三關系可是很不錯的呢。
“了解。”早霧彌夜鄭重地收起文件，“松本管理官要和我一起調查嗎？”
“嗯。”愛爾蘭沈聲開口，“京都府的警察會在今天下午抵達東京與我們匯合，在這之前……”
“在這之前，松本管理官要和我一起去看警察打架……咳，訓練嗎？”
愛爾蘭：？
他聽錯了？應該不是警察打架吧？
已經從資料中得出犯人的藏身地，同時還知道對方就是組織丟出來的棄子，早霧彌夜對於抓捕組織的外圍成員不是很感興趣。
“今天SAT和機動隊有聯合訓練，很有趣的樣子，左右京都府的警察還沒來……”
早霧彌夜雙手合十，“案件是辦不完的，松本管理官。”
愛爾蘭：……
作為組織成員，他沒有絲毫意見，但現在他是警察，聽到這話是不是要做點什麽反應好。
“就知道松本管理官不樂意……”
似是把愛爾蘭的沈默當成拒絕，早霧彌夜語氣低落。
就在愛爾蘭以為他會認真開始工作的時候，早霧彌夜眼神閃閃亮，“看來只能我一個人去啦～”
愛爾蘭：？？
你是不是哪裏不對，你真的是警察吧！在上司面前說這種話好嗎！
基於對日本警察群體的刻板印象，愛爾蘭不禁低頭思考原因。
聽說這個早霧彌夜頂多十八/九歲，性格跳脫不定也是正常的。畢竟是年紀輕輕就當上警部的人，確實有任性的資本。
“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松本管理官了。”早霧彌夜起身準備離開。
“等等。”愛爾蘭叫住他。
左右自己的任務目的就是接近早霧彌夜並觀察他，順帶看看這位“天才警察”的能力，眼下倒是個接近的好機會。
“早霧警部，註意言辭。”愛爾蘭故作嚴肅道：“如果這些話被別人聽到，指不定會在背後怎麽說你。”
“無所謂。”
早霧彌夜撇嘴，“松本管理官不知道吧？他們現在也沒少說。”
聞言愛爾蘭稍稍提起精神，“早霧警部怎麽不把這件事告訴我？大家身為並肩作戰的同事，有誤會應該盡早解開。”
看來早霧彌夜在警視廳的人緣似乎不怎麽樣。
“那跟在學校裏只會向老師告狀的學生有什麽區別？”
聽到這話的愛爾蘭失笑，真是像個小孩一樣，情緒都不懂得掩藏。
早霧彌夜不想再提，“松本管理官，我們走嗎？”
他總不可能對這個不知代號的組織成員說：那些人在背後八卦討論的是他到底有沒有讀心術，眼睛是不是像寫O眼那樣有什麽能力之類的話題吧。
日本果然是個二次元氛圍濃厚的國家，寧願把他往有超能力上想，也不願相信他真的是自己推理出來的。
難怪只能成為笨蛋警察，早霧彌夜輕哼一聲，“松本管理官快來，他們的聯合訓練就要開始了。”
愛爾蘭快走幾步到早霧彌夜身側，“我怎麽說都是你的上司，早霧警部如果有困難可以跟我說。”
“松本管理官，有些事我們彼此心知肚明，就不要再提了。”
早霧彌夜帶著愛爾蘭在警視廳大樓內左拐右拐，一路上都沒碰到幾個人，“我絕對不會任你們擺布的。”
愛爾蘭略感意外，難道他頂替的這個人有其他身份？
“想要當警視廳代言人的警官多的很，沒必要一直揪住我不放。”
早霧彌夜面露不耐，“我的才華和能力不是你們上層對外撐面子用的工具。”
愛爾蘭想到早霧彌夜的資料，因為年齡緣故，他入警校時就受到多方關註，但尚還只在警界範圍內大面積傳播。
隨著畢業後他屢次破獲陳年懸案，報紙上也開始多次提起早霧彌夜永遠都能夠在三分鐘內解決案件，是以他的名聲得到進一步的傳播。
不過報紙上並未刊登出早霧彌夜的照片，他的現實生活還算平靜。
愛爾蘭知道那些媒體常年就愛報道警視廳有多無能之類的話題，但凡有個不是警察的人幫忙破案，就會對那個人大吹特吹，將警視廳貶到最底。
愛爾蘭清楚這是媒體的慣用手段，只有這麽說才會有流量熱度。
但警界的人顯然不可能一直接受風評受損，偏偏他們又是真的沒多少能力出眾的警察，好不容易來了個早霧彌夜，可不就逮著他使勁宣傳。
這樣一看，早霧彌夜在警視廳內人緣不好就有理由了。日本註重前後輩關系，一個比他們小那麽多歲的後輩大出風頭，遭某些人嫉妒是很正常的事。
愛爾蘭重新順了一遍思路，越想越覺得這就是真相。
“早霧警部，我其實也不想看到這件事發生。”
愛爾蘭故作苦惱，把所有責任都推到不知名的領導身上，“但上面的命令我們下邊的人往往都是沒法拒絕的。”
聞言早霧彌夜神情稍稍緩和，“那就取消過段時間的大面積宣傳，有空折騰這個挽回沒什麽用的名聲，不如多破幾個案件。”
“我會盡力和上面的人反應的。”愛爾蘭保證道。
他反應過，但他上面的人是組織成員這件事就不是他的問題了。
真是可憐的小孩，愛爾蘭認為早霧彌夜是鬥不過上層那些老油條的。
但也就想想罷了，身為組織成員的愛爾蘭是不會插手的。
背對著愛爾蘭的早霧彌夜嘴角微勾，將人帶到停車場，“聯合訓練的地方在SAT基地，我們要開車過去。”
“……早霧警部，你沒其他車了嗎？”
看著面前超級閃耀的粉色布加迪威龍，愛爾蘭嘴角微抽。
貝爾摩德都不會開粉色的車！
“小美很好看吧。”早霧彌夜摸摸車前蓋，“她還沒載過除我以外的人哦。”
愛爾蘭：居然還給車取名字！
“早霧警部，坐我的車去吧。”
愛爾蘭自認為是個硬漢，他是絕對不會坐這麽粉的車的！
“欸——可那樣不好吧，松本管理官。”早霧彌夜拖長語調，“怎麽能讓管理官開車呢？”
我剛才有說要開車？愛爾蘭疑惑一秒，下意識道：“沒關系，這種小事不用介意。”
“那好吧。”早霧彌夜妥協。
松本清長的車是輛非常大眾的本田，坐上車後愛爾蘭松口氣，幸好今天把這個條子的車開過來了。
早霧彌夜坐到副駕，打開車窗，懶洋洋地趴在那吹風。
“早霧警部為什麽不願意和警視廳配合宣傳呢？那樣對早霧警部也是有利的吧。”
早霧彌夜看著窗外的風景，“有些東西要自己握在手裏才好，若是由別人幫你完成目標，那和主動成為別人手上的傀儡有什麽區別？”
“最後時間久了，再自以為這都是靠自己的能力所得，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聞言愛爾蘭下意識握緊方向盤，早霧彌夜的話仿佛意有所指般，讓他想到了自己的父親皮斯克。
皮斯克目前所經營的公司，就是在組織的幫助下有了如今的規模的。
偶爾愛爾蘭能夠感覺到，皮斯克因為其在組織內元老級的身份，開始對組織頻繁插手他的公司感到不滿。
好在這種不滿暫時只在心裏，並未在明面上表達出來。
“早霧警部說的有道理。”愛爾蘭真心認同這句話，“但有時候現實就需要小小的妥協，否則會死的更快。”
“確實。”
本田抵達SAT的訓練基地，早霧彌夜對門衛出示早就申請好的參觀證，“可我討厭妥協。”
“上一個讓我妥協的人，已經……”
早霧彌夜下車，轉身對同樣從車內出來的愛爾蘭以指為槍，比了個開槍的手勢。
“……‘砰——’，死了～”
愛爾蘭身體不自覺緊繃起來。
看著背著手蹦蹦跳跳好奇的四處張望的白發少年，愛爾蘭又漸漸放松身體，“我可不記得早霧警部有擊斃過哪個犯人。”
“又不一定是我擊斃的。”早霧彌夜語氣輕松，“別人也可以嘛。”
愛爾蘭若有所思，看來是他多想了。
兩人抵達舉辦聯合訓練的地方時，那裏的比拼正好進行到白熱化階段。
在場上的四人全是早霧彌夜認識的。
“……”早霧彌夜找了個角落位置悄悄圍觀，“真是堅持不懈啊。”
明明都給他們找事做了。
“早霧警部認識他們？不去前排嗎？”
愛爾蘭不認識威雀和格拉帕，只知道場上的四人都與早霧彌夜交情匪淺。
鑒於SAT與機動隊的職能不同，這次聯合訓練只比拼一些普通的訓練項目。
長距離負重跑、障礙跨越、搏擊是其中分數最大的三項。
“不用。”早霧彌夜拒絕，“回頭被纏上，下午就不好和京都府的警察們辦案了哦。”
“工作最重要嘛。”
愛爾蘭：？？？
那你現在還在這看比拼？
“小陣平！hagi！加油！”白發少年雙手放到嘴邊大喊。
愛爾蘭：……
你明明剛才還想躲著他們！
實在摸不透十八歲少年的下一步舉動，愛爾蘭選擇放棄。
組織是不是警惕錯人了？
訓練場上，已經進行到最後一項搏擊比拼的松田陣平與萩原研二微微偏頭，隱隱聽到了早霧彌夜的聲音。
“這種時候分心，是終於決定認輸了嗎？陣平醬～”
籠島澈抓住機會，照著松田陣平的臉就是一拳。
“小陣平的臉可是很寶貴的哦，澈醬～”
攻擊被萩原研二擋住，他一手緊緊抓住籠島澈的拳頭，手背青筋暴起，不讓他移動分毫。
旁邊的松田陣平給籠島涉來了個過肩摔，“你們雙胞胎的默契就這樣？”
他與萩原研二背靠背站著，“不過如此。”
“哦？”籠島涉伸手擼擼頭發，“五分鐘前你可不是這麽說的。”
2V2的搏擊訓練臺上，兩個面容相同的紅發男人一前一後把爆處班的雙子星圍在中間。
在這之前，長距離負重跑爆處班分數更高，障礙跨越則是SAT勝一籌。
決定今天是SAT還是機動隊贏的關鍵，就在搏擊項目上。
最開始，籠島澈和籠島涉兩人甚至能夠做到所有搏擊動作都一模一樣，猶如覆制黏貼，給對手造成非常大的心理壓力。
直至碰上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他們兩個才被迫分開。
但饒是平常被稱為人形大猩猩的爆處班雙子星，也對兩人幾乎沒有絲毫破綻的同步攻擊感到棘手。
角度原因，萩原研二率先看到了早霧彌夜，“原來剛才的聲音不是hagi的幻聽啊。”
“哼。”同樣能看到的籠島涉不滿，“真是讓人嫉妒啊。”
因為是同陣營的人，所以小班長更偏愛眼前這兩人嗎？
不甘心，要是當初在英國時就把小班長拉到自己這邊，結果會不會就能不一樣？
這麽想著，籠島涉有一瞬間起了殺意。
“涉！”
籠島澈提醒分神的弟弟，同時擋住萩原研二的攻擊。
“這種時候分心……”松田陣平把之前籠島澈說過的話原封不動對籠島涉說了一遍，“是決定認輸了？”
籠島涉微笑，“怎麽會呢陣平醬～”
“你剛才在想什麽？”
盡管非常細微，松田陣平還是感受到了剎那的不對勁，不禁開始重新審視起籠島涉來。
由於這兩人是彌夜的同期，松田陣平始終沒把他們往組織的方向上想。
但他們中的一人不久前還在和安室透一塊行動。
將疑惑點記下，松田陣平把註意力重新投入到場上。
“我不知道陣平醬在說什麽。”籠島涉歪頭，同時雙手扯住松田陣平的衣領口就要把人往地上摔。
“涉！澈！你們也要加油！”
“哎呀。”籠島澈耳朵微動，“我要認真了喲研二醬～”
“不要跟hagi廢話。”
有一滴汗從萩原研二的下巴上滑落，“做好被你們總隊長罰訓練的準備吧。”
發現四人打得更兇了的早霧彌夜：……
為什麽會這樣！
“松本管理官，我離開五分鐘。”
早霧彌夜確認場地內有醫療人員待命後就悄悄摸到SAT的總隊長身後，扯扯對方衣角。
總隊長：？
總隊長是個身形兩米高的壯漢，同時也是SAT裏簽了保密協議，唯一清楚雙胞胎組織身份的人。
“早霧警部，你怎麽來了？”
總隊長略感意外，“是有什麽事嗎？”
“如果等會平局，你們會怎麽樣？”早霧彌夜詢問，“有懲罰訓練嗎？”
“這個……”總隊長琢磨著白發少年的意思，“有……沒有……？”
“友誼第一，比賽第二。”早霧彌夜伸長手臂拍拍總隊長肩膀，“懂？”
見總隊長點頭表示知道，早霧彌夜如法炮制，又摸去機動隊那邊說了差不多的話。
回到愛爾蘭身邊時，時間剛好過去五分鐘。
“他們要分出勝負了。”
站在高臺的愛爾蘭剛才將早霧彌夜的動作全程收入眼底，雖然不知道對話內容，但也能猜測出一兩分。
搏擊訓練臺上，松田陣平一口氣將籠島涉摔到場外。
幾乎同一時間，籠島澈與萩原研二互相纏鬥，籠島澈以一步之差的優勢把萩原研二推下訓練臺。
就在場上剩下的松田陣平與籠島澈對上視線的剎那，代表停止的哨聲響了。
聽到裁判宣布平局的四人：……
行吧。
畢竟不是生死局，幾番對戰下來，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能感覺到這對雙胞胎與他們不相上下，某些地方甚至更勝一籌。
“本著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的理念，你們雙方要握個手嗎？”裁判詢問。
四人：……
算了吧，回頭對方手被捏碎了還要來怪他們。×4
比起這個，不如去找貓貓玩。
提前溜走的貓貓絲毫不管身後洪水滔天，還在擔心那幾人熱血上頭，打興奮後會收不住力道。
那小陣平和hagi肯定會受傷，畢竟雙胞胎最擅長的是殺人的招數。
愛爾蘭有些搞不懂早霧彌夜與那四人之間的關系，“早霧警部和他們關系很好吧。”
“嗯哼。”早霧彌夜想到游樂園那次的劇本，“畢竟他們（小陣平/hagi）都是我養的。”
愛爾蘭：啊？
愛爾蘭理解成四個人都是他養的，不禁瞳孔地震。
這真不是組織派出來的臥底然後假裝試探他的？
只恨組織沒個類似“hail hydra”的口號可以確認身份，愛爾蘭試探開口，“話說早霧警部喜歡喝什麽酒呢？”
“波本和蘇格蘭吧。”早霧彌夜回憶，“聽說是很甜的口感。”
這次的搭檔就是波本的愛爾蘭再度瞳孔地震：啊？？
蘇格蘭他不清楚，但是波本……甜？
“那松本管理官呢？”早霧彌夜順勢詢問。
“我喜歡愛爾蘭。”
“和波本蘇格蘭一樣都是威士忌的品種呢。”早霧彌夜驚喜，“回頭一起喝一杯啊。”
愛爾蘭：……
不了不了，他不喜歡多人派對。
為了讓思想不再繼續滑入深淵，愛爾蘭主動提起破案的事，“京都府的警察要到了，早霧警部和我一起去看看吧。”
京都府來的警察中有一位是綾小路文麿，與早霧彌夜是同期。
雖然不在同一個班，但那屆的警校生基本都認識早霧彌夜。
“好可愛的花栗鼠！”
早霧彌夜湊上前，“沒想到京都府那邊可以帶動物搭檔上班。”
“謝謝誇獎。它是我最好的朋友。”綾小路文麿伸出手示意花栗鼠到他手上，“早霧警部可以摸摸看。”
在早霧彌夜伸手前，花栗鼠像是嗅到什麽味道一樣，躲到了綾小路文麿的西裝口袋裏。
“我前不久摸過貓。”早霧彌夜思索，“它怕貓？”
“它只會害怕野性較大的貓。”綾小路文麿肯定，“早霧警部餵的那只很厲害吧。”
“確實。”早霧彌夜點點頭，遺憾地放棄摸松鼠的想法，“關於這次案件我已經有思路了，路上說吧。”
愛爾蘭趁機觀察，發現早霧彌夜頂多就比普通警察推理能力強些，並沒有特別的地方。
報紙上的信息果然是誇大的。
曾是同校的綾小路文麿卻發現不對。
在得知東京那邊接手案件的警官是早霧彌夜後，他就做好了過來後直接拉走犯人的準備，沒想到犯人到現在都沒抓到。
正疑惑著，綾小路文麿看到早霧彌夜悄悄對他比了個“噓”的手勢。
綾小路文麿心中一凜，不再多想。
幾人抵達犯人可能在的地點後就開始四處詢問探訪。
“我沒見過你們說的這個人。”
金發黑皮的男人露出回憶的神色，“我白天都在外面打工，晚上回到家直接睡了，沒去關註外界的動靜。”
知道波本出現在這是來查看自己進度的，愛爾蘭點點頭，“感謝配合。”
說完，他悄悄開始觀察波本和早霧彌夜之間的互動。
“早霧警部，我們又見面了。”
對比愛爾蘭，安室透面對早霧彌夜時明顯要熱情不少，“我可以跟在旁邊看警官們是如何辦案的嗎？”
“早霧警部也知道我要開一家偵探事務所。我想了解下辦案流程，以免在沒註意到的時候觸犯法律。”
“……可以。”早霧彌夜叮囑，“但這次的案件不允許對任何人提起。”
“我知道的。”安室透興奮，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愛爾蘭：……
怪不得早霧彌夜說波本甜呢。
看不出來啊波本，你平時在外人面前就這樣？
無論愛爾蘭如何想，調查的隊伍又加入一員，為節省時間，幾人決定分開調查。
愛爾蘭與京都府的另一位警官搭檔，早霧彌夜和綾小路文麿還有安室透一起。
正準備敲下一戶人家，安室透就發現早霧彌夜身體僵硬一瞬，接著悄悄退後一步。
然後又退了一步。
安室透：？
“這是誰家的狗？”綾小路文麿好奇，“沒頸圈的話會被收容所抓走的。”
“應該是我樓上那戶人家的。”安室透無奈道：“他們經常放養這只狗，被很多鄰居投訴也不改。”
出現在三人眼前的是一只到他們大腿高的薩摩耶，見幾人註意到它，就搖起了尾巴。
安室透伸手摸摸薩摩耶腦袋，“它不會咬人，正好我們也要去樓上，順便送回去吧。”
綾小路文麿沒意見。
早霧彌夜狠狠扯了安室透的衣角一下。
安室透：？？
轉頭看去，他這才發現早霧彌夜已經退到了綾小路文麿的身後，正目露警惕的盯著薩摩耶。
安室透豆豆眼。
天啊，彌夜原來怕狗狗的嗎？
薩摩耶可不知道眼前的人類怕他，嗅到喜歡的味道，一個勁想往早霧彌夜身上湊。
早霧彌夜扯過綾小路文麿擋在他和狗中間。
然後一人一狗就以綾小路文麿為中心開始繞圈圈。
因為早霧彌夜身上有貍花老大的味道，花栗鼠不喜，聞到後想避開，於是也開始在主人身上繞圈。
綾小路文麿：？？？
眼睜睜看著一個奇怪生物鏈形成的安室透，“噗。”
啊，後輩瞪過來了。
安室透忍住笑意上前把薩摩耶抱開，“早霧警部害怕狗嗎？”
“不。”早霧彌夜企圖和薩摩耶站成對角線，“他們實在太熱情了，比貓還黏人。”
他受不了！
話音落下，薩摩耶掙脫安室透的懷抱，徑直撲向早霧彌夜。
早霧彌夜扶住雙腳站立，把前爪搭在他身上的薩摩耶，努力往後偏頭，躲開薩摩耶熱情的舌頭攻擊，“抱走它！”
安室透連忙抱著薩摩耶往後拖，體重將近六十斤的薩摩耶努力往前沖。
綾小路文麿也加入到這場莫名的拉扯戰中。
最終，是早霧彌夜面無表情的抱起黏在他身上不肯下來的薩摩耶把它還給了主人。
“對於那個犯人我突然有頭緒了。”
上半身仿佛被誰蹂/躪過的早霧彌夜語氣幽幽，“走吧，抓犯人去。”
“嗯……”
因為貍花貓的味道被蹭掉，花栗鼠也敢接近早霧彌夜了，綾小路文麿試探，“早霧警部要摸一下它嗎？可以放松心情哦。”
“……不用了。”
“安室先生，你想笑可以直接笑。”早霧彌夜瞪眼。
“咳，我沒有。”安室透偏過頭。
“我最討厭犬科！”
安室透大驚失色，努力推薦，“其實有的小型犬還是很可愛的哦。”
“哼。”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4-01-26 21:34:29~2024-01-27 21:51:5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六月雪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箜篌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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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霧警部。”
剛給警長餵完小魚幹和貓罐頭的早霧彌夜回頭, 發現是佐藤美和子在叫他。
“松本管理官有事找你。”佐藤美和子轉達上司的上司的話，“他現在在辦公室。”
“我知道了。”
早霧彌夜把剩餘的小魚幹和貓罐頭裝回袋子裏，站起身對佐藤美和子道：“辛苦你跑一趟, 佐藤警官。”
“沒事。”佐藤美和子擺擺手，“早霧警部快去吧, 松本管理官好像有些著急。”
“嗯。”
早霧彌夜點點頭，能不著急嗎，畢竟黑衣組織的成員在警視廳待的越久就越容易被發現。
沒想到他們最終選擇搜查一課的管理官松本清長作為偽裝人選。看樣子來的是位和松本管理官身形相似的組織成員。
前往管理官辦公室的路上，早霧彌夜給森川順發去消息，讓他時刻註意真的松本管理官的安全。
早在昨天, 早霧彌夜就給搜查一課裏可能會被黑衣組織選中的幾個人暗中安排了公安保護。
為不引起註意, 組織的人不可能在最開始就將人殺害。只要讓公安的人通過跟蹤得知關押地點，剩下的可操作空間就很大了。
“松本管理官。”早霧彌夜禮貌敲門, 提醒辦公室裏的男人自己的到來，“請問找我有什麽事嗎？”
松本清長擡頭, 朝辦公室內的小會客廳方向示意，“先坐。”
早霧彌夜從善如流坐下, 視線不經意般掃過戴著易容的男人。
年齡大概在三十上下，在美服過兵役, 近期剛回國, 之前一直在當雇傭兵，有位十分尊敬的長輩。
對那位長輩的尊敬甚至超過對組織的忠誠。
得出側寫的早霧彌夜輕輕眨眼，瞬間改變主意。
這種父親一旦因為組織死亡就會窩裏反的組織成員, 還是不抓了。
放回去讓他們內鬥最好。
在這之前, 得先知道他父親的身份才行。
還不知道一個照面就被扒了馬甲的愛爾蘭拿出一份文件放到早霧彌夜面前, “早霧警部，我這裏有一起案件要交給你。”
接過文件, 早霧彌夜快速翻閱起來，“京都那邊的案子怎麽會讓我來？”
“犯人於一天前逃逸到東京，京都府警署的警官就聯系我們，希望能夠聯合辦案，盡早抓獲犯人。”
愛爾蘭像一位真正的管理官那樣解釋，“搜查一課中，我只相信早霧警部的能力。”
你這麽說，不小心被目暮警官聽到了對方可是會傷心的。
真的松本清長和目暮十三關系可是很不錯的呢。
“了解。”早霧彌夜鄭重地收起文件，“松本管理官要和我一起調查嗎？”
“嗯。”愛爾蘭沈聲開口，“京都府的警察會在今天下午抵達東京與我們匯合，在這之前……”
“在這之前，松本管理官要和我一起去看警察打架……咳，訓練嗎？”
愛爾蘭：？
他聽錯了？應該不是警察打架吧？
已經從資料中得出犯人的藏身地，同時還知道對方就是組織丟出來的棄子，早霧彌夜對於抓捕組織的外圍成員不是很感興趣。
“今天SAT和機動隊有聯合訓練，很有趣的樣子，左右京都府的警察還沒來……”
早霧彌夜雙手合十，“案件是辦不完的，松本管理官。”
愛爾蘭：……
作為組織成員，他沒有絲毫意見，但現在他是警察，聽到這話是不是要做點什麽反應好。
“就知道松本管理官不樂意……”
似是把愛爾蘭的沈默當成拒絕，早霧彌夜語氣低落。
就在愛爾蘭以為他會認真開始工作的時候，早霧彌夜眼神閃閃亮，“看來只能我一個人去啦～”
愛爾蘭：？？
你是不是哪裏不對，你真的是警察吧！在上司面前說這種話好嗎！
基於對日本警察群體的刻板印象，愛爾蘭不禁低頭思考原因。
聽說這個早霧彌夜頂多十八/九歲，性格跳脫不定也是正常的。畢竟是年紀輕輕就當上警部的人，確實有任性的資本。
“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松本管理官了。”早霧彌夜起身準備離開。
“等等。”愛爾蘭叫住他。
左右自己的任務目的就是接近早霧彌夜並觀察他，順帶看看這位“天才警察”的能力，眼下倒是個接近的好機會。
“早霧警部，註意言辭。”愛爾蘭故作嚴肅道：“如果這些話被別人聽到，指不定會在背後怎麽說你。”
“無所謂。”
早霧彌夜撇嘴，“松本管理官不知道吧？他們現在也沒少說。”
聞言愛爾蘭稍稍提起精神，“早霧警部怎麽不把這件事告訴我？大家身為並肩作戰的同事，有誤會應該盡早解開。”
看來早霧彌夜在警視廳的人緣似乎不怎麽樣。
“那跟在學校裏只會向老師告狀的學生有什麽區別？”
聽到這話的愛爾蘭失笑，真是像個小孩一樣，情緒都不懂得掩藏。
早霧彌夜不想再提，“松本管理官，我們走嗎？”
他總不可能對這個不知代號的組織成員說：那些人在背後八卦討論的是他到底有沒有讀心術，眼睛是不是像寫O眼那樣有什麽能力之類的話題吧。
日本果然是個二次元氛圍濃厚的國家，寧願把他往有超能力上想，也不願相信他真的是自己推理出來的。
難怪只能成為笨蛋警察，早霧彌夜輕哼一聲，“松本管理官快來，他們的聯合訓練就要開始了。”
愛爾蘭快走幾步到早霧彌夜身側，“我怎麽說都是你的上司，早霧警部如果有困難可以跟我說。”
“松本管理官，有些事我們彼此心知肚明，就不要再提了。”
早霧彌夜帶著愛爾蘭在警視廳大樓內左拐右拐，一路上都沒碰到幾個人，“我絕對不會任你們擺布的。”
愛爾蘭略感意外，難道他頂替的這個人有其他身份？
“想要當警視廳代言人的警官多的很，沒必要一直揪住我不放。”
早霧彌夜面露不耐，“我的才華和能力不是你們上層對外撐面子用的工具。”
愛爾蘭想到早霧彌夜的資料，因為年齡緣故，他入警校時就受到多方關註，但尚還只在警界範圍內大面積傳播。
隨著畢業後他屢次破獲陳年懸案，報紙上也開始多次提起早霧彌夜永遠都能夠在三分鐘內解決案件，是以他的名聲得到進一步的傳播。
不過報紙上並未刊登出早霧彌夜的照片，他的現實生活還算平靜。
愛爾蘭知道那些媒體常年就愛報道警視廳有多無能之類的話題，但凡有個不是警察的人幫忙破案，就會對那個人大吹特吹，將警視廳貶到最底。
愛爾蘭清楚這是媒體的慣用手段，只有這麽說才會有流量熱度。
但警界的人顯然不可能一直接受風評受損，偏偏他們又是真的沒多少能力出眾的警察，好不容易來了個早霧彌夜，可不就逮著他使勁宣傳。
這樣一看，早霧彌夜在警視廳內人緣不好就有理由了。日本註重前後輩關系，一個比他們小那麽多歲的後輩大出風頭，遭某些人嫉妒是很正常的事。
愛爾蘭重新順了一遍思路，越想越覺得這就是真相。
“早霧警部，我其實也不想看到這件事發生。”
愛爾蘭故作苦惱，把所有責任都推到不知名的領導身上，“但上面的命令我們下邊的人往往都是沒法拒絕的。”
聞言早霧彌夜神情稍稍緩和，“那就取消過段時間的大面積宣傳，有空折騰這個挽回沒什麽用的名聲，不如多破幾個案件。”
“我會盡力和上面的人反應的。”愛爾蘭保證道。
他反應過，但他上面的人是組織成員這件事就不是他的問題了。
真是可憐的小孩，愛爾蘭認為早霧彌夜是鬥不過上層那些老油條的。
但也就想想罷了，身為組織成員的愛爾蘭是不會插手的。
背對著愛爾蘭的早霧彌夜嘴角微勾，將人帶到停車場，“聯合訓練的地方在SAT基地，我們要開車過去。”
“……早霧警部，你沒其他車了嗎？”
看著面前超級閃耀的粉色布加迪威龍，愛爾蘭嘴角微抽。
貝爾摩德都不會開粉色的車！
“小美很好看吧。”早霧彌夜摸摸車前蓋，“她還沒載過除我以外的人哦。”
愛爾蘭：居然還給車取名字！
“早霧警部，坐我的車去吧。”
愛爾蘭自認為是個硬漢，他是絕對不會坐這麽粉的車的！
“欸——可那樣不好吧，松本管理官。”早霧彌夜拖長語調，“怎麽能讓管理官開車呢？”
我剛才有說要開車？愛爾蘭疑惑一秒，下意識道：“沒關系，這種小事不用介意。”
“那好吧。”早霧彌夜妥協。
松本清長的車是輛非常大眾的本田，坐上車後愛爾蘭松口氣，幸好今天把這個條子的車開過來了。
早霧彌夜坐到副駕，打開車窗，懶洋洋地趴在那吹風。
“早霧警部為什麽不願意和警視廳配合宣傳呢？那樣對早霧警部也是有利的吧。”
早霧彌夜看著窗外的風景，“有些東西要自己握在手裏才好，若是由別人幫你完成目標，那和主動成為別人手上的傀儡有什麽區別？”
“最後時間久了，再自以為這都是靠自己的能力所得，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聞言愛爾蘭下意識握緊方向盤，早霧彌夜的話仿佛意有所指般，讓他想到了自己的父親皮斯克。
皮斯克目前所經營的公司，就是在組織的幫助下有了如今的規模的。
偶爾愛爾蘭能夠感覺到，皮斯克因為其在組織內元老級的身份，開始對組織頻繁插手他的公司感到不滿。
好在這種不滿暫時只在心裏，並未在明面上表達出來。
“早霧警部說的有道理。”愛爾蘭真心認同這句話，“但有時候現實就需要小小的妥協，否則會死的更快。”
“確實。”
本田抵達SAT的訓練基地，早霧彌夜對門衛出示早就申請好的參觀證，“可我討厭妥協。”
“上一個讓我妥協的人，已經……”
早霧彌夜下車，轉身對同樣從車內出來的愛爾蘭以指為槍，比了個開槍的手勢。
“……‘砰——’，死了～”
愛爾蘭身體不自覺緊繃起來。
看著背著手蹦蹦跳跳好奇的四處張望的白發少年，愛爾蘭又漸漸放松身體，“我可不記得早霧警部有擊斃過哪個犯人。”
“又不一定是我擊斃的。”早霧彌夜語氣輕松，“別人也可以嘛。”
愛爾蘭若有所思，看來是他多想了。
兩人抵達舉辦聯合訓練的地方時，那裏的比拼正好進行到白熱化階段。
在場上的四人全是早霧彌夜認識的。
“……”早霧彌夜找了個角落位置悄悄圍觀，“真是堅持不懈啊。”
明明都給他們找事做了。
“早霧警部認識他們？不去前排嗎？”
愛爾蘭不認識威雀和格拉帕，只知道場上的四人都與早霧彌夜交情匪淺。
鑒於SAT與機動隊的職能不同，這次聯合訓練只比拼一些普通的訓練項目。
長距離負重跑、障礙跨越、搏擊是其中分數最大的三項。
“不用。”早霧彌夜拒絕，“回頭被纏上，下午就不好和京都府的警察們辦案了哦。”
“工作最重要嘛。”
愛爾蘭：？？？
那你現在還在這看比拼？
“小陣平！hagi！加油！”白發少年雙手放到嘴邊大喊。
愛爾蘭：……
你明明剛才還想躲著他們！
實在摸不透十八歲少年的下一步舉動，愛爾蘭選擇放棄。
組織是不是警惕錯人了？
訓練場上，已經進行到最後一項搏擊比拼的松田陣平與萩原研二微微偏頭，隱隱聽到了早霧彌夜的聲音。
“這種時候分心，是終於決定認輸了嗎？陣平醬～”
籠島澈抓住機會，照著松田陣平的臉就是一拳。
“小陣平的臉可是很寶貴的哦，澈醬～”
攻擊被萩原研二擋住，他一手緊緊抓住籠島澈的拳頭，手背青筋暴起，不讓他移動分毫。
旁邊的松田陣平給籠島涉來了個過肩摔，“你們雙胞胎的默契就這樣？”
他與萩原研二背靠背站著，“不過如此。”
“哦？”籠島涉伸手擼擼頭發，“五分鐘前你可不是這麽說的。”
2V2的搏擊訓練臺上，兩個面容相同的紅發男人一前一後把爆處班的雙子星圍在中間。
在這之前，長距離負重跑爆處班分數更高，障礙跨越則是SAT勝一籌。
決定今天是SAT還是機動隊贏的關鍵，就在搏擊項目上。
最開始，籠島澈和籠島涉兩人甚至能夠做到所有搏擊動作都一模一樣，猶如覆制黏貼，給對手造成非常大的心理壓力。
直至碰上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他們兩個才被迫分開。
但饒是平常被稱為人形大猩猩的爆處班雙子星，也對兩人幾乎沒有絲毫破綻的同步攻擊感到棘手。
角度原因，萩原研二率先看到了早霧彌夜，“原來剛才的聲音不是hagi的幻聽啊。”
“哼。”同樣能看到的籠島涉不滿，“真是讓人嫉妒啊。”
因為是同陣營的人，所以小班長更偏愛眼前這兩人嗎？
不甘心，要是當初在英國時就把小班長拉到自己這邊，結果會不會就能不一樣？
這麽想著，籠島涉有一瞬間起了殺意。
“涉！”
籠島澈提醒分神的弟弟，同時擋住萩原研二的攻擊。
“這種時候分心……”松田陣平把之前籠島澈說過的話原封不動對籠島涉說了一遍，“是決定認輸了？”
籠島涉微笑，“怎麽會呢陣平醬～”
“你剛才在想什麽？”
盡管非常細微，松田陣平還是感受到了剎那的不對勁，不禁開始重新審視起籠島涉來。
由於這兩人是彌夜的同期，松田陣平始終沒把他們往組織的方向上想。
但他們中的一人不久前還在和安室透一塊行動。
將疑惑點記下，松田陣平把註意力重新投入到場上。
“我不知道陣平醬在說什麽。”籠島涉歪頭，同時雙手扯住松田陣平的衣領口就要把人往地上摔。
“涉！澈！你們也要加油！”
“哎呀。”籠島澈耳朵微動，“我要認真了喲研二醬～”
“不要跟hagi廢話。”
有一滴汗從萩原研二的下巴上滑落，“做好被你們總隊長罰訓練的準備吧。”
發現四人打得更兇了的早霧彌夜：……
為什麽會這樣！
“松本管理官，我離開五分鐘。”
早霧彌夜確認場地內有醫療人員待命後就悄悄摸到SAT的總隊長身後，扯扯對方衣角。
總隊長：？
總隊長是個身形兩米高的壯漢，同時也是SAT裏簽了保密協議，唯一清楚雙胞胎組織身份的人。
“早霧警部，你怎麽來了？”
總隊長略感意外，“是有什麽事嗎？”
“如果等會平局，你們會怎麽樣？”早霧彌夜詢問，“有懲罰訓練嗎？”
“這個……”總隊長琢磨著白發少年的意思，“有……沒有……？”
“友誼第一，比賽第二。”早霧彌夜伸長手臂拍拍總隊長肩膀，“懂？”
見總隊長點頭表示知道，早霧彌夜如法炮制，又摸去機動隊那邊說了差不多的話。
回到愛爾蘭身邊時，時間剛好過去五分鐘。
“他們要分出勝負了。”
站在高臺的愛爾蘭剛才將早霧彌夜的動作全程收入眼底，雖然不知道對話內容，但也能猜測出一兩分。
搏擊訓練臺上，松田陣平一口氣將籠島涉摔到場外。
幾乎同一時間，籠島澈與萩原研二互相纏鬥，籠島澈以一步之差的優勢把萩原研二推下訓練臺。
就在場上剩下的松田陣平與籠島澈對上視線的剎那，代表停止的哨聲響了。
聽到裁判宣布平局的四人：……
行吧。
畢竟不是生死局，幾番對戰下來，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能感覺到這對雙胞胎與他們不相上下，某些地方甚至更勝一籌。
“本著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的理念，你們雙方要握個手嗎？”裁判詢問。
四人：……
算了吧，回頭對方手被捏碎了還要來怪他們。×4
比起這個，不如去找貓貓玩。
提前溜走的貓貓絲毫不管身後洪水滔天，還在擔心那幾人熱血上頭，打興奮後會收不住力道。
那小陣平和hagi肯定會受傷，畢竟雙胞胎最擅長的是殺人的招數。
愛爾蘭有些搞不懂早霧彌夜與那四人之間的關系，“早霧警部和他們關系很好吧。”
“嗯哼。”早霧彌夜想到游樂園那次的劇本，“畢竟他們（小陣平/hagi）都是我養的。”
愛爾蘭：啊？
愛爾蘭理解成四個人都是他養的，不禁瞳孔地震。
這真不是組織派出來的臥底然後假裝試探他的？
只恨組織沒個類似“hail hydra”的口號可以確認身份，愛爾蘭試探開口，“話說早霧警部喜歡喝什麽酒呢？”
“波本和蘇格蘭吧。”早霧彌夜回憶，“聽說是很甜的口感。”
這次的搭檔就是波本的愛爾蘭再度瞳孔地震：啊？？
蘇格蘭他不清楚，但是波本……甜？
“那松本管理官呢？”早霧彌夜順勢詢問。
“我喜歡愛爾蘭。”
“和波本蘇格蘭一樣都是威士忌的品種呢。”早霧彌夜驚喜，“回頭一起喝一杯啊。”
愛爾蘭：……
不了不了，他不喜歡多人派對。
為了讓思想不再繼續滑入深淵，愛爾蘭主動提起破案的事，“京都府的警察要到了，早霧警部和我一起去看看吧。”
京都府來的警察中有一位是綾小路文麿，與早霧彌夜是同期。
雖然不在同一個班，但那屆的警校生基本都認識早霧彌夜。
“好可愛的花栗鼠！”
早霧彌夜湊上前，“沒想到京都府那邊可以帶動物搭檔上班。”
“謝謝誇獎。它是我最好的朋友。”綾小路文麿伸出手示意花栗鼠到他手上，“早霧警部可以摸摸看。”
在早霧彌夜伸手前，花栗鼠像是嗅到什麽味道一樣，躲到了綾小路文麿的西裝口袋裏。
“我前不久摸過貓。”早霧彌夜思索，“它怕貓？”
“它只會害怕野性較大的貓。”綾小路文麿肯定，“早霧警部餵的那只很厲害吧。”
“確實。”早霧彌夜點點頭，遺憾地放棄摸松鼠的想法，“關於這次案件我已經有思路了，路上說吧。”
愛爾蘭趁機觀察，發現早霧彌夜頂多就比普通警察推理能力強些，並沒有特別的地方。
報紙上的信息果然是誇大的。
曾是同校的綾小路文麿卻發現不對。
在得知東京那邊接手案件的警官是早霧彌夜後，他就做好了過來後直接拉走犯人的準備，沒想到犯人到現在都沒抓到。
正疑惑著，綾小路文麿看到早霧彌夜悄悄對他比了個“噓”的手勢。
綾小路文麿心中一凜，不再多想。
幾人抵達犯人可能在的地點後就開始四處詢問探訪。
“我沒見過你們說的這個人。”
金發黑皮的男人露出回憶的神色，“我白天都在外面打工，晚上回到家直接睡了，沒去關註外界的動靜。”
知道波本出現在這是來查看自己進度的，愛爾蘭點點頭，“感謝配合。”
說完，他悄悄開始觀察波本和早霧彌夜之間的互動。
“早霧警部，我們又見面了。”
對比愛爾蘭，安室透面對早霧彌夜時明顯要熱情不少，“我可以跟在旁邊看警官們是如何辦案的嗎？”
“早霧警部也知道我要開一家偵探事務所。我想了解下辦案流程，以免在沒註意到的時候觸犯法律。”
“……可以。”早霧彌夜叮囑，“但這次的案件不允許對任何人提起。”
“我知道的。”安室透興奮，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愛爾蘭：……
怪不得早霧彌夜說波本甜呢。
看不出來啊波本，你平時在外人面前就這樣？
無論愛爾蘭如何想，調查的隊伍又加入一員，為節省時間，幾人決定分開調查。
愛爾蘭與京都府的另一位警官搭檔，早霧彌夜和綾小路文麿還有安室透一起。
正準備敲下一戶人家，安室透就發現早霧彌夜身體僵硬一瞬，接著悄悄退後一步。
然後又退了一步。
安室透：？
“這是誰家的狗？”綾小路文麿好奇，“沒頸圈的話會被收容所抓走的。”
“應該是我樓上那戶人家的。”安室透無奈道：“他們經常放養這只狗，被很多鄰居投訴也不改。”
出現在三人眼前的是一只到他們大腿高的薩摩耶，見幾人註意到它，就搖起了尾巴。
安室透伸手摸摸薩摩耶腦袋，“它不會咬人，正好我們也要去樓上，順便送回去吧。”
綾小路文麿沒意見。
早霧彌夜狠狠扯了安室透的衣角一下。
安室透：？？
轉頭看去，他這才發現早霧彌夜已經退到了綾小路文麿的身後，正目露警惕的盯著薩摩耶。
安室透豆豆眼。
天啊，彌夜原來怕狗狗的嗎？
薩摩耶可不知道眼前的人類怕他，嗅到喜歡的味道，一個勁想往早霧彌夜身上湊。
早霧彌夜扯過綾小路文麿擋在他和狗中間。
然後一人一狗就以綾小路文麿為中心開始繞圈圈。
因為早霧彌夜身上有貍花老大的味道，花栗鼠不喜，聞到後想避開，於是也開始在主人身上繞圈。
綾小路文麿：？？？
眼睜睜看著一個奇怪生物鏈形成的安室透，“噗。”
啊，後輩瞪過來了。
安室透忍住笑意上前把薩摩耶抱開，“早霧警部害怕狗嗎？”
“不。”早霧彌夜企圖和薩摩耶站成對角線，“他們實在太熱情了，比貓還黏人。”
他受不了！
話音落下，薩摩耶掙脫安室透的懷抱，徑直撲向早霧彌夜。
早霧彌夜扶住雙腳站立，把前爪搭在他身上的薩摩耶，努力往後偏頭，躲開薩摩耶熱情的舌頭攻擊，“抱走它！”
安室透連忙抱著薩摩耶往後拖，體重將近六十斤的薩摩耶努力往前沖。
綾小路文麿也加入到這場莫名的拉扯戰中。
最終，是早霧彌夜面無表情的抱起黏在他身上不肯下來的薩摩耶把它還給了主人。
“對於那個犯人我突然有頭緒了。”
上半身仿佛被誰蹂/躪過的早霧彌夜語氣幽幽，“走吧，抓犯人去。”
“嗯……”
因為貍花貓的味道被蹭掉，花栗鼠也敢接近早霧彌夜了，綾小路文麿試探，“早霧警部要摸一下它嗎？可以放松心情哦。”
“……不用了。”
“安室先生，你想笑可以直接笑。”早霧彌夜瞪眼。
“咳，我沒有。”安室透偏過頭。
“我最討厭犬科！”
安室透大驚失色，努力推薦，“其實有的小型犬還是很可愛的哦。”
“哼。”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4-01-26 21:34:29~2024-01-27 21:51:5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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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箜篌 2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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